寻老人村(下)-微黔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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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读
6月
29日
疑似范长生后裔居住过的老人村究竟在哪个地方?众说纷坛,莫衷一是,未有论断。相传历史上还曾有过痴迷之人在巴蜀地区攀崖越涧,不辞辛苦探寻传说中“老人村”所在。
“黔江星辰·范长生”系列报道采访团一行采访期间,通过查阅资料、四处请教、实地走访,以期得出一个符合逻辑、令人信服的答案。
张大千与老人村
张大千
记者一行在青城山上清宫时,季桃曾参观过张大千在青城山时的故居,故居里收藏有不少张大千的画作,供游人观赏。张大千先生是誉满全球的国画大师,被西方艺坛赞为“东方之笔”。在他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中,青城山是其艺术生命中最重要的驿站之一,而老人村则是他曾无比神往的地方。
原来,七七卢沟桥事变后,张大千困居北平,其后辗转上海、香港回到四川,隐居于青城山上清宫。隐居的日子里,张大千每日与道长以及慕名前来的朋友们煮茶论道,创作了大量的山水画和人物画。张大千在青城山居住时,对青城山传说中的老人村很感兴趣,还请当地山民带路去寻找传说中的老人村,终因迷路未果,引为终生遗憾。
后来,张大千长期旅居海外,进入晚年后仍创作了大量以青城山为题材的国画。他还以青城风貌为依据,凭着对青城山的回忆,想像创作了大型国画《老人村》,了却他朝思暮想的青城老人村之梦。
专业人士评论这幅流传下来的《老人村》画作,“采用了比王蒙更细密的牛毛皴,展现出青城山深峻、幽静和雄奇的景色,精彩而难得。
资料显示,《老人村》为立轴设色纸本,上有款识:“青城山老人有五世孙者。道极险远,生不识盐酪,而溪多枸杞刘绰琪,四房热播根如龙蛇,饮其水,故寿。近岁道渐通,渐能致五味,而寿益衰李解冻,或云,潜元张不群入山采药,浃旬不返,见一老人,致敬为问答曰:本丞相范贤之裔,知李雄之祚不永,挚吾辈居此为终焉之计。图经云,即獠泽也。昔诸葛亮迁群獠于山下,故名。玉贻兄方家正之。丁亥二月,大千张爰。钤印:张爰之印(白文)、大千(朱文)。”
由此可见,《老人村》画幅上的长篇题字列举了青城山老人村的三个来源,分别取自《苏东坡和陶渊明桃花源诗序》开头部分、《晋书·李雄传》李雄和范长生(范贤)一段史事及《图经》中:“老人村,即老泽也,在青城北百三十里。昔诸葛亮迁群僚于山下而故名”。
在青城山三年多的时间里,浓厚的道家文化和青城美景极大地激发了张大千的诗情画意。他在青城山完成绘画作品一千余幅,还自刻了“青城客”,“上清寄居”两方图章。更留下了“观日亭”,“天下第一峰”等题字,就连山门匾“青城山”三字,也是张大千晚年在台湾手书。1959年,张大千回忆青城山上清宫岁月时,还写下了《青城老人村》一诗:
“十载投荒愿力殚,故山归计尚漫漫。万里故乡频入梦,挂帆何日是归年全系炼金师。”
寿溪湖(资料图片)
灌阳十景之一
都江堰原名灌县。清初灌县第一任县令马玑曾作《灌阳十景》木乃七斤,意在用诗的形式言简意赅地向游人介绍灌县的十处景点。其诗如下:
“青城描不尽,客赏意何穷。
翠竹窝栖凤周立铭, 寒潭卧伏龙。
离堆岚锁峡, 洞口石生风。
晚渡江沙白, 灵岩灯火红。
竹林飞夜雨, 圣塔响晨钟。
老人村尚在, 不见白头翁。”
在诗中的描写里吹寄制理,这十处景点分别是:青城山、凤栖窝、伏龙潭、宝瓶口、黑风洞、白沙渡、灵岩山、竹林寺、圣塔寺、老人村。
当地有文人曾分析说,这诗中所说的这个老人村便在青城后山的大山深处,是一个世外桃园,其景堪比陶渊明笔下之桃花源,村中多长寿之人奈何薄欢,世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可老人村里八九十岁的老人也不稀罕,百岁老人也时常可见。那么身为灌阳十景之一的“老人村”到底在哪里呢?
一说在汶川县水磨镇,位于汶川县南部的岷江支流寿溪河畔,古时去水磨镇都是从泰安(就是今天的青城后山)、崇州的街子过去。2010年,水磨古镇被全球人居环境论坛理事会和联合国人居署《全球最佳范例》杂志评为“全球灾后重建最佳范例”,被第三届世界文化旅游论坛组委会授予“中国精品文化旅游景区”称号。在水磨古镇中,有一景点为寿溪湖。
资料显示,寿溪湖由五条浸百草的穿山泉溪汇流而成,这些山泉溪水具有调节身体肌能,延年益寿的特殊功效,神农百草而万寿,水磨饮寿溪而万福,这与宋代大文豪苏轼在《和桃花源诗并序》中记载“……蜀青城山老人村,有见五世孙者……溪中多枸杞,根如龙蛇,饮其水,故名溪湖”有吻合之处。
谢氏家族族谱
关于上段所说的“老人村”,当地还有一个说法姜岑,认为在大面山,即如今的赵公山。那么,“老人村”会是在这里吗?这里还会有昔日从黔江迁往成都的徐、蘭、谢、范四大家族后人的存在吗?记者一行与都江堰市委宣传部联系后,前往大面山下的玉堂镇龙凤社区一探究竟。
大面山是八百里青城山的主峰,背靠阿坝高原雪山,前拥天府平原,左连熊耳岭,右靠岷江,幅员面积50公里。如今,当地将大面山作为“赵公山”,以赵公财神祖庙为重点打造为景区。在赵公财神祖庙,中华财道文化发展促进会会长杨启铭先生热情接待了记者一行。
“关于老人村翁德隆,相传是东晋范长生的后裔,其存在地方我认为有这样几点可以去理解。” 杨启铭告诉记者,关于老人村的位置的所在,应该界定于水磨镇、泰安古镇和玉堂镇龙凤社区三个地方之中。
他认为,综合典籍记载、民间传说、张大千画作以及交通、气候、环境因素,采取排除法,很有可能就在大面山下的玉堂镇龙凤社区。
那么,当地有徐、蘭、谢、范姓氏的人居住吗?龙凤社区书记欧永贵告诉记者,社区目前有人口近千人,其中80岁以上的就有70多人,90岁以上的也有好几个。同时,社区徐、谢两个姓氏约有30多户,他还告诉我们,社区主任谢庆友家里有谢氏族谱。
于是,记者与谢庆友联系后,来到他家查看谢氏族谱。记者查看发现,族谱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楚灭申后,在南迁荆山谢人中有一支入迁涪陵郡,其后,东汉初年,居涪陵郡的一支谢人南入黔中……”谢庆友告诉记者,族谱是今年来当地谢氏宗亲会新编的,与历史记载或许略有出入;但谢姓历史上的重大迁移行为,都深受时代社会环境的影响,都与古代历史上的重大事件联系在一起。也许,这支谢氏与当年从黔江迁来的谢氏一族真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大面山下山之时,记者一行偶遇了正在乡间小道散步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记者走上前去交谈时何苏叶,老人告诉记者,自己叫谢正桃,是山间的居民。但当记者询问她的年龄时,谢正桃却笑称:“自己好像是88岁,又好像是90多岁,记不清了……”
这让记者顿时有了“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之感。是啊,虽然老人已记不清自己的年纪,但她却椿龄无尽、益寿延年,潇洒自在地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华秋实。
其实,“老人村”到底在哪个位置,也许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老人村”已存在于历史中,存在于文学里,存在于仰慕范贤之人的心中。
谢氏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