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郡祁连: 冠军侯霍去病的丝路开拓 西规大河-天涯何处是神州
编者按:
此文转自侯杨方教授的公众号。请各位读者关注侯教授公众号,可以了解丝绸之路的历史和相关人物故事。侯教授实地走访考察了西域很多历史地点,数次与暴恐袭击擦肩而过,学术成果斐然,中华立场坚定,在微博上曾被极端分子围攻。
张骞回到长安的前一年,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大汉取得了对匈奴反击战的第一个大胜利,收复了秦末天下大乱,秦边防军南下后被匈奴侵占的河南地(今内蒙古河套及陕北一带),汉武帝因功封卫青为长平侯,卫青的属下校尉苏建(他有一个英雄的儿子——苏武)、张次公为平陵侯、岸头侯。汉武帝独排众议,采纳了主父偃的建议,下令在河南地设置朔方郡,命令苏建动员十几万人筑朔方城,修复蒙恬建的长城,凭借黄河固守。河南地距离首都长安所在的关中最近只有500公里,骑兵仅数日即可抵达,是匈奴南下的重要前进基地,也是重要的经济基地。收复了河南地,并设立郡县宜宾地图,纳入版图人鱼症候群,是大汉反击匈奴的一个非常重大的胜利,大大改变了对匈奴作战的不利态势,新设置的朔方郡成为汉军北上进攻匈奴的前进基地。
匈奴的河南地,卫青攻占后设置朔方郡
(图片来自于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二册)
回国后,张骞立即投身于对匈奴的战争戴呐,以校尉身份追随此时大汉的第一大英雄大将军卫青,因为他精通匈奴的地理形势,知道蒙古高原哪里有水草(在匈奴前后生活了11年,能不熟悉吗?),保证了军队马匹不匮乏,因军功被封为“博望侯”明火珠之影。大汉遵循汉太祖高皇帝立下的白马盟誓:“非刘氏不得王,非有功不得侯”,因此张骞封侯并不是因为他出使西域,即使13年的经历再曲折跌宕起伏,个人的表现再英勇、再忠贞不屈,毕竟他并没有完成出使的目的:与大月氏结盟,断匈奴右臂;封侯是因为他在对匈奴作战中立了军功。大汉封侯是非常强烈的结果导向,不问过程杨俐思,只问战果、军功。
两年后的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张骞被提拔为皇帝的禁卫军(南军)司令——卫尉,他与李广分兵两路进攻匈奴,张骞没能按时到达战场,按军法当斩,皇帝法外开恩赎为庶人(平民),当然更不可能再是“博望侯”曾子墨丑闻,实际上他只当了两年的“博望侯”。
1938年,国立西北联合大学对陕西城固县张骞墓的墓道进行了初步发掘,出土刻有汉隶“博望造铭”封泥,这是证明张骞墓真实性的确凿文物。今年四月,在日本京都的“有邻馆”中,我看到了“博望侯印”的金茉莉兔兔印,但不知其确凿的来源与真伪。如果此印为真星际花匠生活,很有可能也是出自于张骞墓。
侯杨方在张骞墓前
(图片来自于纪录片《行走的历史》)
正当凿空的英雄张骞迅速跌到人生最低谷时,大汉的另一颗更耀眼的将星正在升起。霍去病,年仅17岁就因军功被封为“冠军侯”,博望侯、冠军侯封于同一年。张骞归国后,汉武帝了解到了河西走廊的重要性。河西走廊东西长达一千两百多公里,北有北山与蒙古高原为界,南有祁连山(匈奴语,天山)与青藏高原为界,海拔一千多米;因有祁连山冰雪融水,走廊形成了几大绿洲,植被茂盛,覆盖着非常优良的草场、森林,也有湖泊、湿地,宜农宜牧,是中原通往西域的天然捷径。匈奴占有河西走廊,形成了对大汉西部的包围,翻越乌鞘岭、陇山就可以攻击大汉的核心区域关中。
矗立于兰州的少年军事天才霍去病像
(图片来自于网络)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即张骞归国三年后,汉武帝派遣年仅19岁的少年、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领一万骑兵从陇西(治所在今甘肃临洮附近)出发进攻匈奴,接连击破匈奴五个属国;又转战六日,越过焉支山千余里,杀折兰王,斩卢侯王,俘虏执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斩首八千九百余级,俘获休屠王的祭天金人。汉武帝加封霍去病二千户食邑。
霍去病第一次征伐河西走廊军事形势图
(图片来自于三军大学《中国历代战争史》第六卷)
汉匈边境的西端,霍去病再次与合骑侯公孙敖率领数万骑兵从北地郡出发,分道进军,但最后公孙敖军没有能及时与霍去病军会合。霍去病勇往直前,孤军深入二千余里发动了大纵深、大迂回的机动作战,越过居延海、小月氏(ròu zhī),到达祁连山,俘获单桓、酋涂王,及其相国、都尉以及投降者二千五百人,斩首三万二百级童秀娟,获匈奴的小王七十余人,又一次取得了辉煌的战绩。汉武帝加封霍去病五千户食邑,封其立功的部将鹰击司马赵破奴为从票侯,校尉高不识为宜冠侯,校尉仆多为辉渠侯。
霍去病第二次征伐河西走廊军事形势图
(图片来自于三军大学《中国历代战争史》第六卷)
此次大汉的四路大军同时向匈奴进攻,却只有霍去病一路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公孙敖、张骞均因行军迟缓,按律当斩,赎为庶人;李广与匈奴杀伤相当,陈咏开不罚不赏。其他将领所率领的军队从士兵到马匹都不如霍去病所部精锐,但霍去病率领的精兵强将也敢于深入敌后,他经常亲自率领少数精骑充当先锋;霍去病很幸运,从来没有被包围过,而其他诸将却经常因军队行动迟缓而失去战机。
汉武帝越来越重视、宠爱骠骑将军霍去飘逸之旅病,他的地位与大将军卫青已经相同,超越了丞相,位极人臣暧昧透视眼,此时他才19岁,相当于现在的大学二年级。
霍去病是千古罕见的少年军事天才,敢于破格重用这位军事天才的汉武帝是千古罕见的识人天才。霍去病还将创造更大的军事奇迹。
这一年秋天,因被汉军杀伤、俘获数万人,害怕被单于责杀近畿小子,匈奴的浑邪王、休屠王决定投降大汉。汉武帝担心他们诈降,命令霍去病率军迎击。休屠王反悔,被浑邪王杀掉,部下也被吞并。匈奴人见到汉军,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并不想投降,于是霍去病骑马闯入匈奴军营与浑邪王相见,并斩杀想逃跑的八千人,胁迫浑邪王所部四万余人号称十万渡河降汉。汉武帝大喜,赏赐了有功将士和匈奴降众数十亿钱,并封浑邪王为漯阴侯,食邑万户,封其部下等四人为列侯,加封霍去病食邑一千七百户;由于匈奴两部的投降,汉武帝同时减去陇西、北地、上郡(今陕西省榆林市附近)一半的戍卒,以减轻天下的徭役贺兰敏月。休屠王的太子被俘获,在宫中养马,被汉武帝赏识重用,取汉名“金日磾(mì dī)”,他后来成为汉昭帝的辅政大臣,其家族也名显两汉三百余年。
霍去病的两次征伐与匈奴浑邪王的投降使得大汉占领了原属匈奴的整个河西走廊。匈奴人失去了这块水草丰美、冬温夏凉、适宜畜牧的土地,为此悲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方瑞娥。
祁连山下的山丹军马场
(侯杨方拍摄)
祁连山下的山丹军马场
(图片来自于纪录片《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的油菜花海
(侯杨方拍摄)
汉武帝向河西走廊大批移民,先后设置了武威、酒泉、张掖、敦煌四郡,史称“河西四郡”,将其正式纳入大汉版图;在与西域交界处设置了玉门关、阳关,号称“据两关,设四郡”;东西修筑长城、烽燧、亭障等军事设施,防备匈奴入侵,将河西走廊打造成一座自给自足的巨大军事要塞。
“及秦始皇攘却戎狄,筑长城,界中国掘越二郎,然西不过临洮”。秦统一直到汉武帝前期,秦汉中国的版图最西端只是到了现在甘肃的东部,而设立“河西四郡”,大汉的版图越过了乌鞘岭,向西推进到一千四百公里外的玉门关、阳关,直抵西域的门户猛鬼放暑假,但这仅仅是开始。
河西四郡、玉门关、阳关与丝绸之路
(图片来源:根据侯杨方《丝绸之路地理信息系统》制作http://silkroad.fudan.edu.cn/)
河西走廊是连接中原与西域的最重要通道,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张掖即“张国臂腋(掖),以通西域” 之意。只有控制了河西四郡,才能打破匈奴对大汉从东北、北、西北三个方向的包围,才能进一步从匈奴手中夺得并控制西域,实现“断匈奴右臂”的战略,大汉的版图借此才能一直扩张到了时称葱岭的帕米尔高原以西;中国与中亚、西亚、欧洲间的丝绸之路才能得以开辟,丝绸之路的主干道就经过这里;不能控制河西走廊,丝绸之路就不可能开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张骞的好人缘。
河西走廊从游牧区变成了农业区,大量的中原移民居住此地,隔绝了蒙古高原与青藏高原这两大游牧区,改变了大汉不利的战略态势,同时这一地区的经济文化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在此后一千多年,这块土地将在中国历史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祁连山顶,需要矗立一座冠军侯的雕像刘家良葬礼,纪念他的丰功伟业。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图片来自于纪录片《河西走廊》)
而从人生的最高峰,迅速跌到人生的最低谷陈慧儿,坚忍磊落的奇男子张骞难道就此沉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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