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的力量——从《阿甘》到《刺杀骑士团长》-理解生存灵吸怪备忘录
好的作品多是寓言,寓意深刻,与人的直觉相通,永久地驻扎在民族乃至世界文明当中。
这里从电影、音乐和文学中各选出几个寓言式作品或作家作为经典,以示寓言的力量。
电影《阿甘正传》是一部浓缩美国历史的寓言。作为美国化身的阿甘,从一个愚钝的孩童开始,以不谙世事、长于冲动、忠于所爱和友情、勇对危难和拔刀相助为其特征黄苑玲,一路向前。凭着这些特质乌丫传说,阿甘历经艰难的心智开发,被人追打,挣脱桎梏,投身战火,躲过经济衰退……奇迹般度过了各种危机,不期而遇地功成名就,领跑众生。阿甘的故事不仅“寓言”了美国的过去,也“寓言”了美国盛况的终结。在影片的最后,奔跑了一生的阿甘终于停了下来,说:“我累了,要回家。”追随者们顿感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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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电影的《阿甘》,似乎同时也“寓言”了美国电影的过去和未来。纵观近年美国影视的历程,《阿甘》是美国影视的一个几乎不可逾越的巅峰。
在一期英语培训班里,我以“《阿甘》——一部美国历史的寓言”为题作了讲演盛世官场。班上的美国教师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我们都这么喜欢阿甘!蒋申”
这就是寓言的力量。
还值得提一下这部电影的英文原名只是主人公的姓名《Forrest Gump》,而中文被译成《阿甘正传》,与鲁迅的《阿Q正传》遥相呼应。两部作品的主人公都隐喻了各自国家的国民性,因而更突显了作品的寓言性质。
另有一部经典的寓言不为国人所熟知,但在西方音乐界颇为流行塔城黑歌。那就是肖斯塔科维奇的交响乐《d小调第五交响曲》。
在斯大林时代,苏联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作品《姆钦斯克的马克白夫人》受到批判,其原因是斯大林看了很生气。“一生都在等待被枪决”的肖斯塔科维奇自然十分害怕,立刻选择了屈服。他随即写了一部“d小调第五交响曲”献给斯大林。但是,音乐是不会说谎的。“d小调”自然成了一部寓言,而且人们看懂了它的内涵。著名作家亚历山大·法捷耶夫就指出:“乐曲结尾部分听起来不像是指出了走向庆祝和胜利的出路,而似乎是在发泄对现实的不满和进行惩罚和复仇。”
在肖斯塔科维奇后来出版的自传《证言》里,他证实了人们对这部音乐寓言的理解:“这(种欢乐)是被逼的。正如在《鲍里斯·戈杜诺夫》中受威吓的情形。它好像有人在用一根棍子,一边敲着你一边说,‘你的责任就是要喜乐,你的责任就是要喜乐。’于是御夫手册,纵然你尝试突围,但在不稳固的形势下,你只好跟随大队,口中喃喃的对自己说:‘你的责任就是要喜乐,你的责任就是要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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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部乐曲以寓言特有的真实反映了作者的内心。有人在斯大林去世后批判肖斯塔科维奇对斯大林的歌颂,但以辛辣尖刻而著称的英国评论家莱布雷希特回应说:他只是用乐曲表现的不是他自己,而的大众对独裁者的狂热!
音乐的寓言力量自不待言。中国文革时期对音乐的监控可谓登峰造极,不仅除《国际歌》之外的所有的西方音乐都被禁止,还特别进行了对各种无标题音乐的大批判。
中国堪称寓言大国。那些脍炙人口的历史片段和民间传说,都是因其强大的寓言力量,千百年来被浓缩为成语,世代流传。信手沾来,项庄舞剑、唇亡齿寒、滥竽充数、南辕北辙、守株待兔、削足适履……个个寓意丰满,字字珠玑,以世界文坛罕有的精练道出世间耐人寻味的哲理,历经千年愈发栩栩如生。
寓言常有其他艺术作品不具备的深度和强度,既为民众喜爱,也让独裁者胆寒。在独裁者眼里,所有闪烁着智慧的言行鬼潜艇,都隐喻着反叛北信海菜粉。因而,中国也是一个以文字狱著称的国家福耳库斯。其历史,比始皇更早,比文革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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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鲁迅是一位最为人所熟知的文学巨匠,也是寓言巨匠。他的《阿Q正传》、《药》、《狂人日记》……等一系列作品,都因其寓言的特征成为传世的经典。近年有一种对鲁迅的逆反情绪在蔓延。其实,人们所逆反的并非是鲁迅,而是把他政治化并强加于人的动机。任何东西一旦被强加,便必然遭遇反感。美食也不例外,更何况思想。
最近听了《得到》解读的村上春树的《刺杀骑士团长》,有一种巨型寓言横空出世的感觉。村上更是直接将他的这部作品分成“理念篇”和“隐喻篇”。这本书中以不大的篇幅插入了日军侵华、希特勒吞并奥地利以及柏林墙等现实情节银龙的黎明,但村上目的并不仅仅在于再现暴行并予以谴责,而是要通过贯穿全书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诡异情节,告知世人(特别是日本国民,我想),如何真实和坦然地面对恶。正如他去年在安徒生文学奖的获奖演说中所说:“个人、社会和国家都既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吾爱是谁。我们都应直面自己的影子,学会与影子共存汪伊美,而不是强行回避,或试图改写历史。”(此段内容参见《得到》中黄昱宁工作室解读的《刺杀骑士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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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含义深邃的寓言是否可能构成对诺贝尔文学奖的挑战刻骨铭心造句?
必须交待,我没有读过村上的作品,但仅仅听了一段解读就如此震撼,也是由于寓言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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