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灯与台湾三碑-刘氏商企家园
刘明灯墓
台湾近日爆发反台独民众大游行。数千的台湾民众高举“反台独、救台湾”、“我们是中国人”等大幅标语、旗帜走上街头,抗议台湾民进党当局一意孤行分裂祖国的政策。据媒体报道,这是多年来,台湾民众第一次以大规模的、公开的形式表达统一祖国的愿望。
台湾自古就是中国领土。中国历朝历代政府对台湾的管理均有据可查。清同治年间任台湾总兵的刘明灯在台湾留下的三座碑即是历史见证之一。
在台湾东北角的贡寮乡一带地方,说到刘明灯“雄镇蛮烟”碑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据台湾观光资料介绍,惟其有碑,其地便成为旅游胜地,“平常即有人慕名拜访,假日更是人山人海”,以至形成了“古道旅游之热”。
“雄镇蛮烟”碑,位于台北县贡寮乡穗玉村远望坑口的草岭古道旁,其地海拔240米,一面环山,三面临海,登临远眺,视野开阔,风景优美。其碑屹立于山径步道旁约13米处。说是碑,其实是一块巨石,刘明灯所书“雄镇蛮烟”四个大字就嵌刻在巨石上。
刘明灯(1838-1895),字照远,号简青,湖南张家界人氏。清同治五年(1866),刘明灯受闽浙总督左宗棠推荐,被清廷任为台湾总兵,时年28岁。
同治六年(1867)冬天,刘明灯率军北巡淡兰憨憨牛属性,在距草岭顶前约一公里处的山腹间,突遇瘴雨,阴霾密布道隐仙途,黑雾弥漫,不辨方向。刘明灯即书“雄镇蛮烟”四个大字,并命摩崖刻于巨石上,顷间,雾散雨停,有类神话。其碑摩崖用“压地隐起”雕法,宽3.5米,高1.1米,以卷草纹及四蝙蝠边框,横幅阴刻行书四字,由右至左,一气贯通,雄浑豪迈,勇而有力。其右上角为“同治六年冬”,下款为“钦命提督军门镇守台澎挂印总镇斐凌阿巴图鲁刘明灯书”。
草岭古道是目前台湾地区仅存的前清所遗古道,即从淡水直达宜兰曾强保,为清乾隆年间大陆湘军与当地先人所开辟。虽是官道,但崎岖险峻,行旅困难,且常有阴风黑雾,商旅谓为山魔所致。刘明灯书字刻碑,意在镇魔辟邪,安定人心。
再则,台湾孤悬海外,天高皇帝远,向被清廷视为蛮夷化外之区。“雄镇蛮烟”也体现了刘明灯镇边守土,报国建功,踌躇满志的豪迈情怀。
据考,刘明灯治台三年,政绩卓著,颇有口碑华劭。《简青公墓表》云,刘明灯到台湾后,“先除积年土匪四十余人,置之法,民俗一振。凤山县生番与合众花旗洋人互相仇杀,君(刘明灯)率师驰抵龟鼻山,声威所慑乃各解散妖精贵妃。在台三年,裁汰陋规六万余金,修城池炮台,造师舰火器,训练兵卒不遗余力。”(引自民国《刘氏家乘》,其墓表为戌广西布政司布政使徐树钧撰书,徐系湖南长沙人曾与刘明灯共事。)另据台籍举人及宜兰廪生黄元琛、林步瀛等15人所撰文云:刘明灯“揆文奋武,兼词章篆隶以名家;移孝作忠,历皖翻闽江而奏绩”。有“轻裘缓带,羊叔子之高风;羽扇纶巾,武乡侯之雅度”。“惟刚柔相济,斯宽猛咸宜。迨夫子之来台也,农欢畎亩,工庆市廛”。“禁暴即可安良,整躬所以率属。解除积弊,各营之公款无亏;裁革陋规,故吏之私金可却”。“乡村静谧,鹤唳无惊;洋舶往来梦见跳伞,鲸波尽息”。“糗粮皆由已备,供帐无烟;纪律更属申明,邮程不扰”。“嫉恶如仇,故能使民从善如登也”。
据民国《永定县志》载,“时台湾兵事废弛,有册无兵,战船无一存者而修费不减陈玺安。吏事则官索陋习规以取盈,民好械斗以争胜。”刘上任后,“恢复班兵旧章,三年更戌。移修船之费以制船巡洋,募练水兵。革除索要节寿礼和洋药、樟脑、规费等陋规金哈格。剿除盗匪。一时台境土匪敛迹,兵事、吏事有所改进……”由此可知,刘明灯还是一个治理台湾有政绩的人。同治六年(1867),刘明灯在台湾三貂岭上还题有金字碑。碑上题有一首七律诗,其诗云:
双旌遥向淡兰来,此日登临眼界开。
大小鸡笼明积雪,高低雉堞挟奔雷。
穿云十里连稠陇,夹道千章荫古槐。
海上鲸鲵今息浪,勤修武备拔良才。
其诗反映了刘明灯登高望远的旷怡情怀和励精图治的远大抱负,其势恢弘,其力威壮。至此,我的印象中的刘明灯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武夫”了。金字碑上的这一首诗可证,刘明灯不但精于“武略”,而且深谙“文韬”,是一个了不得的儒将。今试析其诗———“双旌遥向淡兰来,此日登临眼界开”
———由首句点明事由开篇,起势不凡:陆防兵勇和水师船队高举战旗从远方朝着淡水宜兰直驶而来,作者登高望远,站在三貂岭上将台湾东北角的风光尽收眼底。据考,三貂岭海拔标高524米,登上岭头则一览千里。此时此地,看惯了大山的湘西人刘明灯顿觉视野大开,时值冬天,鸡笼山顶的积雪分外耀眼。沿着海岸线看去,依山而筑的城堞炮台记录着南疆战事,汹涌澎湃的海涛由远而近如同雷吼,在作者的耳畔恍如隆隆炮声在山谷中回荡!前四句写大幅的远景与中景,“气象万千”与“心雄万丈”的主客观关系一目了然,情景相交,其视野角度、感受联想和诗句章节不失为儒将之吟!
岛岭起伏,连绵横亘在云雾里。古树葱郁,沿着崎岖山道连通宜兰与外面的世界。自古宝岛即为炎黄之地,东北角的原住民和移垦此地的先人在这个地方生活王洪迪。在过去的日子里,虽然曾有异族入侵张超娄艺潇,但“海上鲸鲵今息浪”———鲸,海中之巨鱼也,人谓强国吞并弱国为鲸吞。鲵,一名娃娃鱼刘会凤,本为山里两栖动物,其鸣如娃,大而食人。鲸鲵,此处指曾入侵台湾的异国列强。“息浪”,指战事平息陈善有。尽管海战结束,但战争的火药味还笼罩着台湾。因此,刘明灯厉兵秣马、勤修武备、募练精兵、选拔良将,以备未来之战事。其韬略在胸意气昂扬之情态跃然纸上!
令人惊叹的是,金字碑之诗平仄工稳对仗整齐,音韵铿锵起伏跌宕,决非一般边塞军武诗人所能为,而可与“顾曲”之周公瑾相比肩尔!
其诗平起,首句入韵,韵用“灰堆”,即以“来”、“开”、“雷”、“槐”、“才”五字押韵。其中之“雷”字今人读来已不太协韵,但在古韵中是非常相合的,由此可知作者的古诗韵功底。犹为难能的是万力王,其诗之奇句即一、三、五、七句末之起字即“来”、“策”、“笼”、“浪”四字分别为平、入、上、去,是为四声俱备,且“来”、“开”又平分阴阳,实乃律诗中音韵协调之最高境界也。读诗知人。据此我们可知刘明灯不但武功娴熟勇猛善战为清廷所赏识,而且家学渊源深远积淀厚重,诚如同治五年左宗棠为经营台湾而推荐人才向清廷所写奏折云:“其人谋勇兼资,廉干而善拊循,朴质而通方略,可望成一名将。以之调往台湾镇总兵,并带所部楚军新左营弁勇赴任,必期称职。”刘明灯驻台三年留有碑谒多处,其金字碑为汉篆,现存台北县瑞芳镇三貂岭头,被定为三级文物。
在台北县贡寮乡穗玉村的草岭古道上,还有一块刘明灯提书的“虎”字碑。其碑高1.5米,宽75厘米,外围2.33米,用卷曲纹即云纹为框,直幅行书。中央阴刻一罕见的草书立“虎”字。其字宽40厘米,高100厘米,气势磅礴,雄劲有力。字迹凛然,有虎的威仪。干笔岔曲,纹如虎皮谭善爱,刚中带柔。上下有落款直书,右上题“同治六年冬”,下款为“台镇使者刘明灯书”。其下有二印,一刻“提督军门”,一作“刘”。
此碑也是刘明灯率军北巡时,经过淡兰留下的。史载当刘明灯及其部下行进到草岭远望坑时,天气骤变,烟雾四起,伸手难辨方向。原来此地盛传有山魔栖息,吞云吐雾,伤害人畜。商民往来,心怀畏惧,往往踌躇不前,影响古道畅通。当是时,刘明灯因易经“风从虎,云从龙,圣人作而万物睹”之义,以“虎啸而谷风至”,风至而雾气散的道理,以芒花为笔,就地挥毫,大书“虎”字,并命摩崖石刻于道旁山岩,一为镇邪祛魔,二可稳定民心。顿时风起雾散,时人以为传奇。
据传,当时刘明灯所写“虎”字是蹲立的虎姿,威势不足。在其军师的建议下,改为立姿的老虎,因此,收笔之虎尾上翘,这就是“虎”字碑之“虎”字与一般“虎”字的不同之处。
其碑用“压地隐起”雕法,碑体表面旁边有符号刻痕于石体,其说法有二,一曰为当时所留下的符咒,二曰为后人的破坏所致。各方多有猜测,未能定论。其谜底直到1999年才被台湾大学中文系退休之徐姓教授揭晓。徐教授惊讶地发现“虎”字碑旁的线条,竟是他毕生钻研的甲骨文!
此后,草岭垭口,每到秋冬之际,依然风生谷口,横吹劲草,但“虎”字碑却成了古道观景拓碑的旅游景点了。
据台湾有关旅游资料介绍,滕旋“虎”字碑所在的草岭古道,“是热门且大众化的登山路线,前往登山者众,加上旁边设有中英文对照的解说碑,因此有相当的教育意义。”但“虎”字碑因有“不少人以墨汁拓碑,弄得石面变成黑面张飞”而为当地有关部门禁止刘从文。
至于刘明灯何以要写“虎”字的原因超级流氓教师,除前述之《易经》因素外,愚以为还有两点:一从当事人之文化背景看,刘明灯系湘西土家族人。土家人崇“虎”。“虎”本为猛兽,土家山民假“虎威”之义而为人文精神。其族颇善勇斗,周武王牧誓伐纣,汉高祖初定三秦以及明代抗倭史实等均可佐证。刘明灯好写“虎”字,应与湘西土家有关;其二以“虎”示威或喻勇,是一个兼容土家及许多山地民族崇力尚武的文化现象。这一现象不独为民族、民间所有,亦为中国历史上诸多时期的军武文化所共有。以刘明灯的身份,“虎”字亦包含守海疆的军武文化之意境。
台湾学者连横所著《台湾通史》云,乙未(1895)年间,日本攻占台湾,所到之处,无不树碑以彰其“圣化”。然而,百年后的今天其碑碣已荡然无存,唯刘明灯之三碑(即金字碑、“虎”字碑和“雄镇蛮烟”碑)依然矗立且均被列为三级文物古迹,以供游人瞻观戈壁水世界。据此,可知人心之向背,可见我台胞对祖国文化历史的自然认同。
刘明灯的故乡张家界今日已成旅游胜地,其祖籍地的古墓群、地方史志的相关内容研究及田野勘查工作已由当地文物部门牵头进行。刘明灯及其所属之楚军新左营都是湖南人,其中更有不少湘西籍士兵。他们镇边守土,十三五高铁规划图维护祖国的完整和统一,其业绩彪炳青史可歌可治。他们开发建设台湾和治理保卫台湾的史实三国真髓传,已经被两岸文史工作者协力发掘并且正在由文化资源进一步转化为新的观光资源。
中国旅游报
刘明灯古墓遗址